美国成人表现出对新科学发现和对新发明与新技术应用的较大的兴趣,兴趣水平20余年持续保持在较高水平,并于1997达到新高。接受更多正规教育和接受更多科学与数学教育的个体,对科技表现出更大的兴趣。
大约1/5的美国人认为,他们对新科学发现和对新发明与新技术应用有较好的了解。
美国成人对科技概念的理解水平分布较广。以0-100分记,平均分是55。从1988年开始,这个数值基本上保持不变。李大光等人做的我们国家的调查数据也表现出这种相对稳定的特征。由此可见科技文化发展相对于经济发展是“慢变量”(协同学术语),但在最终意义上“慢变量”支配“快变量”。
有1/4的美国人较理解科学探索的本性,以至于能够对媒体相关报道的科学性作出明智判断。中国公民特别是领导干部对科学报道的判断力,想必是不高的,否则不会出现各路“神功”和“法轮功”侵入事件。据说1/3的法轮功骨干是中国共产党党员,“先进文化”的代表都把百姓带到哪里去了!
美国成人理解基本科学概念的平均分值与丹麦并列第一,荷兰和英国紧随其后。此分数与德国、加拿大、日本、意大利和其他6个欧洲工业化国家的平均分值高许多。
约2700万美国人(占人口14%)对科技政策事物很关注,在近些年此水平有所增长。在复杂的现代社会中,公民不可能对所有公共政策领域都熟悉并保持这种熟悉,某种程度的专业化是工业社会的内在特性。
美国人从电视新闻和报纸接受绝大部分有关公共政策的信息。经过归一化处理,公众对电视新闻和报纸的消费高于其他所有信息源。在1997年,12个月内美国人平均收看432小时电视节目,阅读196份报纸。在这同一段时间内,美国人收看72小时的科学节目。家中购买有线电视节目和装有卫星电视天线的个体,比没有这些设施的人收看更多的科学节目。美国的PBS(公共广播服务)电视网每天都播放制作得相当精美的科学节目,许多影片的撰稿与摄制是由国家科学基金会(NFS)资助的。相比,我们的电视播出的科学节目很不专业(指科学上和艺术上都不专业),不成系统,播出时间和频道选择都不利于收看,自然很难吸引观众。
57%的美国人在家中或者在工作中使用计算机。在过去的十多年中,计算机的使用稳步增长。在1997年,一个典型的美国人在工作中使用计算机369小时,此外在家庭中使用计算机达130个小时。受过高等教育的公民使用计算机的频率远高于其他公民。在1997年,估计11%的美国家庭中有一台或者一台以上的计算机。而在1983年,只有8%的家庭在家里能够使用计算机。
接近3200万美国人拥有一台配置了调制解调器的家庭计算机。在1997年,18%的成人报告称在过去的一年里曾经使用在线计算机服务。这比1995年有较大增长。公民上网是公民进行自我教育及普及科学知识的好办法,但在中国也同样遇到了许多问题,如上网费用太高,速度太慢,还有不规范的过滤,都直接影响了人们上网主动获取信息的积极性。
12%的成人(约2200万)在以前曾设法在万维网上查找专门的信息。这表明人们使用万维网就象在图书馆中使用参考资料一样。分析表明650万美国人曾尝试从万维网上查找与卫生条件或问题有关的专门信息,约880万人曾从万维网上查找某种科技信息,包括空间计划、环境信息和计算机信息。
美国人继续保持对科学共同体的尊重。根据最近的“通用社会调查”(GSS),近40%的美国人非常信任科学共同体的领导行为和医学共同体的领导行为。这些数据近20年来保持稳定,远高于公众对社会中其他主要机构领导行为的评价。
美国人对科技持正面的态度,对从科学获益抱很高的期望。当公众评估科技的相对收益和潜在危害时,75%的公众认为科学研究的好处超过了现在的和潜在的危害。对科学研究的这种正面评价在过去的40多年里保持稳定。大学生和关注科技政策的公民对科学持更正面的观点。
尽管如此,美国人对一些重大技术的发展和影响特别关注并且分歧较大,如对核电、基因工程和空间探索。
80%的美国人同意,联邦政府应当资助能够拓展知识前沿的基础科学研究,即使不产生直接的效益。在中国,科技是否要面向“主战场”,不是个人兴趣问题,而是一个体制问题,一个激励机制问题。
美国、英国及其他国家所做的公众科学素养调查,长期坚持,积累了一批数据,为政府和其他社会团体制定政策提供了必要的参考。我们国家起步较晚,经费有限,且时断时续,这不利于数据的积累和分析,这与科教兴国是个反差。建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会长期资助相关调查,争取我们也建立起公众理解科学数据库,能够进行国际对比,真正为科教兴国做出贡献。特别应当指出,这种调查应以项目制的形式联合多个部门行作,不宜交由某个体制僵化的单位包办。
注:此文发表于2000年6月14日。